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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勃 | 【小说连载】人生若只如初见(上)

时光捡漏 您生活的笔记本 时光捡漏 2021-07-30

您生活的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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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愫于眉间,不忘你的念。曾经倾情的相遇,如今落在记忆的望穿。你的廓然,你的至善至美,连同那纯净素白的青春,都将繁华萦绕。仅有的,只是回忆的相思。


人生若只如初见(上)

作者:王小勃




1

初春的大地,远没有显出复苏的迹象,空气里弥漫着干冷的味道。在这个关中平原名叫白家凹的村子里,年味还在继续。时不时地能看见人们迎来送往的身影。庄稼地,麦苗干巴巴的,苗尖已接近枯黄,仿佛随时都能被加速蒸发的凛冽寒风给吹折似的。这时候,就连最精明能干的庄稼人也只有叼着烟杆站在田间地头发愣出神的份了。

这是年里最稀松平常的傍晚,人们暂且放下了内心的焦躁,一门心思过着年。当然谁都想老天爷能够长长眼,在年里下上一场透雨或者雪,这也是庄稼人对新的一年最要紧的期盼了。

冷风袭来,天阴了下来。就像是预谋已久的,天空果然变脸,云层不断增多增厚。人们的心里自然是喜滋滋的,迫不及待地钻到了自家炕上的被窝里,透过窗格满怀期待地张望着天空。夜的大幕马上就要拉下,田野里空无一人,只有高耸的水塔还在逐渐浓重的幕色下孤零零地像是在为人们坚守又或者是在迎接着什么。雨,或许马上就会来,所有的人都这么想。只有她,借着散心的理由失魂落魄地向田野而去。

她不是一个胆子很大的人,但是竟然一反常态地往地里挪动着……夜幕终于拉上,风也更加肆虐和猖狂。呜呜——呜呜——发出鬼魅般的狂叫。不远处,是一座坟,那里安息着最疼她的爷爷奶奶。她全然忘却了周围的阴冷,朝着爷爷奶奶一步步挪去。阴风裹挟着哀号向她迎面袭来,刺骨的冷意夹杂着超乎以往的恐惧也只是在她的面前停留了一瞬,便被她的坚决与冷漠击退。

站到爷爷奶奶的“面前”,她闭上眼睛,听到了自己“咚咚”的心跳声。时间在流逝,天越来越黑。她渴望能有一道撕破苍穹的闪电从她的头顶直劈下来,或者下一场猛烈如万马奔腾,足以席卷一切的暴风雨。她是看了天气突变,才不顾一切地想要来到爷爷奶奶这里,然后痛痛快快地倒下去不再醒来。

风还是风,刺骨到袭在麻木的躯体上也便只好收起了它的狰狞。夜行的鸟儿也在吓唬人似的空叫了一阵之后,自觉无聊拍打几下翅膀安睡在了巢穴里。夜的声响渐渐平息下来,她的心跳却越来越强烈。她闭着的眼睛微微动了,睫毛顺带着跳跃着。静,冷若坚冰。以它特有的大口蚕食着一切响动。声音,似乎成了不合时宜的异物,自觉不应景逐渐收起了它的光彩。

突然,她“哇”地一声跪倒在坟前。

坟头的枯草微微动了几下。她随即又往坟头猛扑上去,爷呀,奶呀,我该咋么办啊?管管我啊!你们给孙孙指条路啊!同时她的肚子里也附带着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踢了几下。肚子!不争气的肚子!在最不该出事的时候出了事!

她跪在墓碑旁,狠命地捶打着自己的肚子,巴掌雨点似的落在了自己的脸上。她恨啊!她恨自己对于感情太过投入,她恨自己竟然爱得那么无以复加。可是,到头来呢?她得到了什么?绝望!彻彻底底的绝望!

她的哭嚎惊飞了熟睡的鸟儿,吓住了相互厮磨低语的田鼠。她没了命地嚎叫,发了疯地嚎叫。她要把自己融进这漆黑的夜里,然后在黎明到来之前被夜游神收走,永远消失在光明与希望到来的一刹那……

    她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倒下去的,只知道醒来时,她的周围已是白茫茫的一片。在她趴着的地方,印出了她身体的轮廓。没错,在这个最令她痛心绝望却在别人看来满怀希望的晚上,老天爷施舍般“务”了一场雪。她抓起一把雪,眼看着在她的手里慢慢融化成水,然后顺着手心滴落在她脚下,在圣洁的皑皑白雪里砸出了数不清的小洞。她的脸、衣服、裤子以及鞋上沾满了那些一碰即化的白色颗粒状东西。膝盖里本能地传来僵硬的酸痛,接着便是“咯吱”的声响。或许,那是身体出于久静初动时的反应吧。她无法顾及这些,紧紧抓住身前的枯枝败叶想要起来,雪夹杂着刺骨的寒意直往身体里钻。她只能借助腰肢的力量,胳膊上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下肢的酸麻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她的全身直达指尖。没过多久,脑子里也开始“嗡嗡”作响。努力半天,她才支起半个身子。双腿跪在雪地里,上半身挺直,脑袋低垂在紧挨着双臂上。手,十根通红的手指已经失去了任何知觉。她想保持这个姿势稍作喘息,慢慢恢复体力后再试图站起来。

这个时候,她又开始感觉到肚子被轻轻地踢着。这一次,感觉越发明显。没错,那是一条可怜的小生命在乞求怜爱的呼喊。那一刻,她埋下头看着自己腹部的位置,眼睁睁看着它慢慢鼓起来,忽而又慢慢塌陷下去恢复了原状。她的眼前是一片雪白的世界,除了雪,一切都模糊不清,混浊成了一片。

她又跪倒下去把脸埋在了雪地里,发出了几近沙哑的哭嚎。

这时,一声爆竹响彻耳际。她愣了一下,挣扎着直起来,慢慢抬起头朝着村子西头看过去,脸上写满了惨笑。

一连串婚车从大路上浩浩荡荡地驶过。音乐和汽笛声,像是一把剜向她内心的尖刀,一次比一次凶狠……

她用尽全身力气,借着一股子蛮力终于站了起来。马上,脑袋里就又开始“嗡嗡”,她不由得打了个趔趄,慌乱中下意识地扶住了身旁的墓碑。缓过来后,这才有气无力地拍打了几下身上的积雪和泥土,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家,没错!可是家在哪儿呢?是那个可以喊爸爸妈妈的地方吗?不!那是爸爸妈妈的家,不是她的家。自从她为了爱情毅然出走的那一刻开始,那个家已经不再属于她。她败退家里之后,已然没有了往日的纯真与幸福。

无法回去,也不愿回去,她一时没了主意。就在这时,一个念头涌上心头。她深吸一口气,带着胜利者的笑容朝医院走去。


2


朝阳穿着笔挺的西服,戴着礼帽感到像是被什么捆住了一般浑身不自在。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家里忙成了一锅粥。院子里人声鼎沸,屋子内吵吵嚷嚷。他拿着一些红被面出了大门,准备给那一排婚车上面搭。雪没了命地下着,倏忽间就重新覆盖住了刚刚清扫出来的路面。他有些迟疑地站在最前面的奥迪A6的前窗玻璃跟前。雪钻进了他的袖筒里、领子中,一丝久违的凉意瞬间就传遍了他的全身。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却听见了一声让他不寒而栗的咳嗽声。随着声音的迫近,父亲从身旁走过。他知道,这是父亲在提醒他。他只得抓起抹布匆匆擦了几下玻璃,然后把背面搭在了车上。

刺耳的音乐不知厌烦地响着,整个院子里,除了他所有人都迈着轻快的步子跑出跑进地忙活着。是啊!结婚是一个人一辈子的大事,也是他们整个家族的大事。

自从父亲那一巴掌打下去,他就妥协了。他心里爱着的姑娘不是今天的女主角,而他,却不得不跟另外一个同样可怜的人结合。他爱她,爱得那么痛彻心扉。甚至一想起她,他的心里就会犯起绞痛。他比谁都想让这份爱情能有一个份完美的结果,他比谁都想跟她一辈子无论艰难困苦,风霜雪雨地相伴到老。可是,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横亘在他们面前的“山”一座连一座,一座比一座高不可攀。要想搬开,谈何容易?况且,他那么爱她,又怎么舍得让她跟着他在这乡下小村里吃苦受罪呢?她是那么高高在上,优越的家境、让他想着都能生出羡慕的工作、那从骨子里带出来的贵族气质与她那一路幸福相伴的经历;而他呢?生在农村,长在农村,现在还在靠着在黄土地挖挖刨刨过日子。这是怎样的差距啊?虽然他们是自小一起耍大的玩伴,可是彼此已经在截然不同的道路上走出了很远很远。他们就是两条永远已经过了交点越离越远的线,当初能在一起已经是上天对他最大的怜悯与恩赐了,如果说真要过一辈子,那真是要经历薛平贵与王宝钏似的波折了。只是,只是他的父亲、他的二爸又怎么能接受他这么“胡闹”呢?他自小被灌输的观念是“龙配龙,凤配凤;鸡寻鸡,狗找狗”。他们是说啥都不会让他做这白日梦的!

所以,当他终于鼓足勇气想要向家里力争自己的幸福时,却换来了父亲那无情的一巴掌,然后就是二爸和母亲念咒语似的说教。满满一下午,他们都在试图至少从心理上消灭他不切实际的想法。他是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吼了一句:“甭说了!我听你们的还不行吗?”当他吼完之后眼泪马上就下来了,他把自己关在房间,趴在炕上用被子捂着,肆意地哭嚎到嗓子没了声音。他不知道该怎么弥补自己欠下的情债,他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这个结果又该会怎么做、怎么想。爱,真的只有这么苦涩的一种味道吗?他是那么的无助,没有人能回答他,甚至都没有人着实他的痛不欲生。这样也好,他完全可以把自己内心的苦释放出来。他无法去面对她的多情了,哪怕一想起她,满眼都会噙满泪水。他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负心的人,哪怕他也知道现实条件并不允许他们在一起,他们走在一起都是一种压力。他低着头,马上就能看见一高一矮,一个风姿绰约一个卑微忧郁的影子。他的发现源自他们第一次见面后的漫步,然后这一对极不协调的影子就刻在了他的心里。或许,这些也在背后撺掇着让他做出了这个违心的决定。

身边的人来人往似乎早已将他遗忘在阴暗的角落,在父亲威严的吆喝声中他醒过神来。婚车马上就要出发,而他必须跟着去“迎接”那个即将与他生活下去的人。一路上,汽车开得很慢,不断地打滑。在汽车滑进路旁沟里的时候,他下了车。突然感到心里又是一阵绞痛,双手有些抖。就像是有只充满了力量的大手在推着他走上了一条他本不会去涉及的路,那只手总会恰如其分地出现在"合适"的时候。不过,那只严厉的手更多是在提醒他不要试图去抗拒它。这种无来由的感觉让他更加确信了自己是在被惩罚,这个时候他反而有一些如释重负了。那一刻,他的心里刀绞般难受,精神的深处却又感到了一丝的宽慰……

车还是被推了上来,继续向前驶去。

婚礼是按部就班地进行下来的,他站在台子上木偶似的被司仪呼来唤去。看着父母被亲友们抹了脸,戴上纸糊的红高帽,被人们簇拥着推上台,站在了他跟前。父亲的脖子上挂着两个奶瓶,帽沿上写了一幅戏谑的对联。两个老人配合着台下亲友的指挥……好不容易把仪式进行完,他都不知道是怎么进的洞房。那天,他喝得烂醉如泥,大家从最开始的怂恿变成了规劝,所有人都说他是因为高兴,是因为幸福。只有他,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祈祷她能幸福。

无所谓爱或者不爱,既然一起参加了这个仪式,那就更多了一份阻力。或许,这也会是强迫他死心的理由吧。只愿她,能够一切安好!


3


从医院出来,她的脸色蜡白如纸。手里提着一大包药,有气无力地蹒跚在大街上。雪越下越大,肆虐的西北风针扎一般拼了命地往她的身体里钻。痛,里应外合地向她大举进攻。她像是孤立无援的荒野小丑,在克服来自身体疼痛的同时还要面对来自路人异样的眼神与指指点点。一步又一步,她像条虫子慢慢地向前蠕动着。车站就在前面不远处,她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大门以及手里拿着旗子不停挥舞的女工作人员。目测距离大概有100多米,可是在她看来却十分遥远,每走一步都是在与生命做着殊死搏斗。风把她的头发吹得凌乱不堪,完全挡住了她的视线。倔强的发丝也在寒风地怂恿下刺向她的耳孔、眼眶。她不由得闭了一下眼睛,然后因为发酸泪水顺势滑落下来。她没有力气再去收拾头发,也不想去擦眼泪。她只想尽快走到车站,坐上前往市里的汽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手机震了一下,她清楚是来短信的声音。她没有去管,直到终于坐上车,紧紧靠在车椅上喘着粗气时,才慢慢掏出手机去看了那条信息。

知道吗?朝阳今天结婚呢,梅梅!雪好大呀!

雪?结婚?人流?这三个看似毫无关联的词语在这一刻突然有了莫大的联系。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手机,思绪在脑子里急速地翻转着,想要重新导出之前的记忆。

好久未见的雪偏偏在这个时候落下,偏偏这个时候她去做了人流,而他也偏偏在这时结婚。在她最虚弱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他正在结婚。呵呵,多么具有讽刺意味的巧合啊!多么痛进灵魂深处的报复啊!没错!这不就是上天对她的报复吗?孽缘啊!怪只怪她对于感情看得太重,付出得太多,到头来活该她一个人形单影只地承受这一切。她想起了她在父母面前的坚定,她甚至都已经说服了他们接受他。他说她是他的女王,是他心里最爱最爱的女子。他因为她而变得开朗,变得不再忧郁和卑微。每次想起她,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和满足。这些话从一个原本寡言少语并且自卑的他的嘴里说出来时,她的心都融化了。他们一个在城市,一个在乡下,直线距离足足有两百多公里,每天只是靠着电话来一解相思之苦。几乎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上班就是在通话或者聊天。每个晚上,他们都在聊,一直到临晨三四点,早上起来到了单位又开始聊。他们有说不尽的话,道不完的思念。那个时候,身体的疲乏早已被内心极大的满足与幸福所替代。整整三个多月,他们从感情聊到生活,从生活说到理想,一直说到两个人以后的相濡以沫……每个月一次的见面,是他们最渴望又最害怕的。渴望是因为太过的思念,害怕则是出于他们的疯狂。她很清楚地记得:他们的每次见面几乎都是从两个人流着泪看着对方开始,眼睛眨也不眨地似乎要把彼此真真切切地刻进心里再也不会抹去。这样的开始,他们都觉得不应该。只是每一次都会不约而同地失控,然后任凭泪水滑落。那是一种无声的控诉,他们是要让老天看见这么一对爱进骨子里的恋人,一直都在承受的苦。在泪水快要完全浸透衣襟的时候,他们又会忍不住心疼地去给对方擦拭。轻轻地,他们非常小心地为彼此抚慰着伤口。然后,紧紧相拥。感受着来自对方的心跳,那时两颗心会跳成一个频率。呼吸逐渐急促、拥吻、抚慰,不放过每一寸的肌肤之亲。他们几近疯狂地拼了命地想要融进对方的身体里,哪怕稍一恢复体力,就要再次努力尝试。他们肆意地扭动着身躯,嘴里发出源自心底的近乎于夸张的叫声。那种夹杂着伤痛的叫,听着让人动容,看着叫人心酸。整整一个晚上,他们不敢合眼。生怕眼睛睁开的时候发现,原来只是自己一个人在伤心难过。

越是拥有,越害怕失去。这不是她一个人的悲剧,却要让她一个人来面对。她在心里这么想着,突然好想哭。行驶中的汽车一路走走停停,犹如她的心情时起时伏。她在心里哽咽,并没有让眼泪流出来。周围的人没法理解她的苦痛,而她也无心去引起一片猜疑之后再去解释一通。没有必要去解释,也无法去解释。她擦了擦自己已经逐渐湿润的眼睛,欠起身往椅子里面挪了挪,拉过一缕头发遮住了多半张脸。窗外是迅驰而过的风景,她感觉那是一种坚决的抛弃。所有东西在眨眼间就被抛在了身后,然后越来越远。她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所以汽车再怎么飞驰她都只会觉得太慢。只不过,这样决绝的“抛弃”让她稍稍感到了一种缓解。

回到市里已是晚上九点,她给家里打了个电话,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了一下,吃了安定药后就躺下了。后天才是上班时间,她打算请半个月假,然后去一趟省城,在闺蜜那里度过这最艰难的时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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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王小勃,凤翔人。“文学陕军”八零后作家培训班学员,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青年文学协会会员。首届篇海文学奖、西府文学奖获得者,出版有小说集《虹》。作品散见于《延河》《群岛》《秦都》《渭水》《秦岭文学》等刊物,著有小说集《虹》,现供职于凤翔县南指挥镇教育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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